Tuesday, August 31, 2010

跟同房同事的對話

我:今日終於人齊啦!

三人同時出現,但只維持了一兩分鐘。

我:我仲以為今日又單人大房。

我:到我部電腦有問題啦。
對面位同事:開唔到機?
我:閂唔到機。
對面位同事:咁都得?

Tuesday, August 24, 2010

註冊日

捉迷藏日,先找教務長,再見Academic Advisor,再問院長問題,然後是交支票,這才算辦妥註冊。

見到我們笑他是扮瑞典人的德國人老師/朋友,跟他說了三句瑞典語,第二句是fika,然後他告訴我和長袍老師fika的德文解釋,笑死。(哈哈,我現在會說一個德文粗口字了。)

長袍老師說我是山上教會第一個神學生,對,我是膽敢在教會一欄填上山上教會的第一人。

註冊日也是吹水hea日,有hea的空間,真好。

Monday, August 23, 2010

Rumer - Slow



最近迷上這個。

勁似Karen Carpenter。

花開了,也凋謝了

我跟剛考過A-Level的年輕人說,無條件的愛未必是好事。

感情最好是雙向,最好互動且程度相近,當我只想做你的普通朋友時,不要愛我太多,我會受不了。

有一位剛離開我城的朋友,她對我非常好,但那親密度把我嚇怕,拖手加親親面龐,想買跟我的黑帽子一模一樣款式,友誼的花在盛放以前,就悄然掉落。

朋友提及自我保護,或許我也有躲藏的習慣,我不願那花開,因為我怕它落下時,大家都不好受。

Sunday, August 22, 2010

對文化的敵視

我認識的教會和教牧,對文化大多採取一種敵視的態度,最好避開它,不要被它污染,流行曲不要聽,早幾十年更會有人倡議不要上電影院,依我來看,要把基督徒放在「溫室」的做法不大可行,君不見隨街都有的八卦雜誌,本本封面都像色情刊物,要禁,你禁得幾多?

昨晚到流行歌曲的一番討論,源自一位傳道人朋友在面書寫的話,關於他決心只唱詩讚美神,不唱流行歌曲。

音樂從來是taste問題,有人受不了搖滾,有人覺得rap稱不上為音樂。音樂也是挑起爭吵的能手,且看教會敬拜音樂的「討論」其實從不是討論,是我不喜歡你的style,你接受不了我的歌風或歌詞;有人對所謂現代敬拜模式流露不悅之色,我說你喜歡唱什麼就唱什麼好了,不要煩我,甲不要逼乙,乙也不要看不起甲。

流行歌曲,以至流行文化,其實是一把大雨傘,有優秀的,也有求求其其的;可以歸入詩歌系列的那些歌曲同樣有優秀的,也有是是但但的。基督教傳華已相當日子,我不甚明白為何到今時今日,我們還忍受那些歌詞唔啱音的詩歌,為甚麼一代傳一代的大唱「朱」耶穌愛我,耶穌姓朱的嗎?往香港的基督教書室打個轉,那些在教會圈子甚流行,弟兄姊妹大叫好正的歌,例如甚麼「雲上太陽」,唔好意思,我真係覺得theologically weak and unsound,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讀神學,或對神學大興趣;會眾的神學知道大多從聽道和詩歌而來,you are what you sing!!!!路德除了是宗教改革者,同樣是寫詩歌的人,他的詩歌旋律,就是當時的流行音樂,有時,不是form的問題,而是內涵、質素。Canto-pop都有優良作品,當然也有大量千篇一律的垃圾,弟兄姊妹要有分辨的能力,而非怕遭教壞的遠離。

不過話說回來,有多少教會真正鼓勵會眾思考?要知道,會思想的腦袋同樣是會挑戰你的腦袋。

Saturday, August 21, 2010

【創作】陳君的故事之如此我編(或騙)

另一位陳姓大師曾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真假假,誰說得準?余的編在自家世界乃真,你卻認為是騙;是詮釋問題嗎?同一段歷史都有不同的詮釋,且看那本招商局百年歷史圖片集。

大概只有像陳慧琳(怎麼又姓陳?)這類一生無風無雨的人不曾幻想改寫一下自己的人生履歷,那些灰暗的、不如意的、沒有顏面再面對的、錯的、愚昧的......不如重新開始,林憶蓮高唱,但重新開始需要技巧、運氣,最好有大量金錢做後盾,有錢使得鬼推磨,沒有鬼幫你推磨都可以半買半讀一個(或多個)學位,為你的名片加幾個英文字母,然後你就可以大條道理的告別過去,人家問你為何突然離開某國家某城市某工作崗位嗎?一句進修另得呼召另謀高就就足以令對方語塞。

贏人先要贏自己,騙人先得自己信,我在陳君身上最大的得著,是編造故事的藝術。首先,你自己要對所編的故事深信不疑;別人懷疑不信,切記企硬、打死不認,切忌直接回答質詢。你可以今天是愛爾蘭人,明天是法國人,都是歐洲國家,不算是大話,縱然其實你並非來自歐洲。遇到咄咄逼人的處境,不要怕,只要信,再來一招惡人先告狀,大興問罪之師:「你不信我嗎?枉我視你為我最好的朋友!」怕麻煩是不少人的共通點,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和諧最重要,對你的懷疑就慢慢消失或忘卻了。

另一必殺技是以例如一加一等於二的事實貫穿劇本,我怎樣懷疑你都不能否定太陽從東邊升起,或法國的首都是巴黎。這一招魚目混珠、混水摸魚令對方摸極都是滑不留手的魚身而摸不到你的底。通曉事實令你的話更可信,你有看大台播的韓劇《壞情人》嗎?男主角就因為精通財務術語而避過遭人揭穿他的騙子身分。

當然,編劇的麻煩就是劇情要連貫,總有一些心水清沒事幹的人將你在不同場合講的不同片段作比較,或許他們無心,只是忽然有一天,他們會想起,為什麼你可以在同一年月日時段出現在兩個南轅北轍的地方,莫非你會分身術,還是擁有叮噹的隨意門?

【創作】]陳君的故事之What's in a name

陳君是一個身高五呎十一吋,曾經體重超過二百磅的金髮藍眼,有兩至三個下巴的男子。當然,陳非他的真實姓氏。至於他的真名是什麼?我不太肯定,因為他的護照和其他身分文件上的名字,跟他行走江湖的名字不同,而他的江湖名又不止一個,他是一個不斷為自己添新名的人。關於名字,他有一個習慣:他會為每一個女朋友,或每一個他想追求的女子起一個暱稱,A小姐的普通得不得了的英文名字變成了流露法國浪漫情懷的天使愛美麗、L小姐則是一個男性化的別號,一直到K小姐的卡通名字我才留意到這些命名事件。

名字是身分,或許他一直想藉改變身分來改變命運,但命運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掌上,無法變更。

由二百多磅到一百七十磅的體重,我相信他確實下了一大苦功。單從減磅減肉這一點來看,我會以為他是一個刻苦的人,而且決心也不小,這決心從他後來狂追女孩子的行徑表露無遺。二百多磅的他跟父親一模一樣,至少體型如此。我看著他爸媽的照片,想像三十年後的他的長相。

陳君給我的印象,就好像他的多個名字,是幻是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Friday, August 20, 2010

距離

師兄來電,邀請我出席今晚的聚會,我說:「不來了,忙著。」

師兄是唯一一個會主動打電話給我等後輩的人,他也是幾乎唯一一個不教我害怕的師兄。

這種有距離的關係,不會教大家感到太沉重,偶爾一通電話,叫人感動。因為有距離,才會感動。

大家風花雪月好了,不要太認真。

Wednesday, August 18, 2010

兄妹相稱之進可攻,退可守

一聲妹妹,可掩蓋你對她的欲望,關於性那種。

一聲妹妹,好向你的女友交代。

一聲妹妹,她就啞子吃黃蓮。

仍是那句,有些債是要還的。

死線帶來的自律

起床後,梳洗以外,就是脫下身上的睡衣,換一身便裝,脫下來的都往洗衣機掉,按這按那,由得洗衣機自行轉轉轉,我就往街外走,到翠華食一個早餐。今天是留家工作的日子,工作教人肚餓,就先來個24大元的早餐吧!

一個人的不好處就是避免不了搭枱這命運,無論是你搭人家枱還是人家搭你枱。今早對面坐了一個紋眉女人,大大聲講電話那款,還好像把小指頭往鼻孔一遊,我說好像,因為我怕(嘔心)死,不敢望。



回家後,先晾好衣服才開電腦。屋內掛滿一身彩,我的上衣竟以粉紅為主,洗了五條褲、七八件衫,還未計裡面穿的和毛巾。阿媽經常問:怎麼只兩個人洗衣機都有如此負荷?我只能說:洗衣機是偉大發明。昨天我在面書寫了這個:「中午的一場大雨前,我望向窗外,看見鄰居把室外晾曬的衣服一一收起。人生不過是一場不斷洗衫晾衫然後再洗衫的循環。」沒有洗衣機的話,這循環會殺死我。

近乎朝九晚五的工作,最大敵人是睡魔,當睡意成魔,你就知道再死守崗位都無用,只見檔案開始出現錯誤,修改又修改,沖杯咖啡再捱多一會兒,然後收工。

死線帶來自律,室外送上的清風也幫上一把,工作沒完沒了,明天再努力吧。

Tuesday, August 17, 2010

我的小天地



從大樓其中的一翼末端搬到較接近的中間位置,離pantry和printer遠了,舊office現變了一名instructor的office,這新房呢,現時收容了四人,而這四人都可能非長駐。

今次跟兩名女生同房,話題多了,至少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四人中,我的學歷應該最低,呵呵,怎麼看上去只是廿多歲的女生已經是post-doc!

我的座位背後有一塊望向走廊的玻璃,百葉簾長期將我的小天地與外面世界阻隔。我的左邊是門口,我們工作時總會留一小門縫,是告訴他人房內有人,歡迎叩門內進。右邊的牆現時仍空空如也,待丹麥朋友送我她的攝影作品後,就會多一點色彩。

Saturday, August 14, 2010

棋子



不願遭人擺佈。大大隻的棋子,仍是一隻棋子。

Wednesday, August 11, 2010

這大半年的學習

是友情的隨心,也講機緣。今天的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不代表十年八載前我們已可以走在一起。這些年間經歷了多個不同群組,近年認識的朋友大部分非長駐香港,今年暑假多前走到機場說再見,會去機場的,心裡就真的希望會再見,但誰曉得呢?生活可以磨人,可以教人忘記很多很多,大家遇上了,然後分別,或許再不會在人生軌道上碰上,是好是壞?或許這樣想吧:那些教你激氣激心的人,也不過是生命旅途上的一丁點,也許都不會再見。

我常跟長袍老師說,假若我將來沒本事拿到貴國的簽證,我們就在美加邊境見面好了。這些年來,他也說過不少再會,也經歷了不少重逢,朋友學生都愛護他,這教我歡喜。

隨心所欲,好好享受當下的友情好了。

Do you want to live there?



I wonder if they know the meaning of "hermitage".

飯局的啟示

不能勉強。

也不為什麼。

那些工作飯局,或純粹想同你建立關係然後搵你做嘢的飯局,係咁先啦!

朋友回來了

飯局開始!

Tuesday, August 10, 2010

回首

回顧在某教會八年的日子,得出其中一個結論,是教會重事工,你可以有無數好拍擋,卻交不到多少好朋友。事工結束之時,也是「友誼」轉淡之時;人離開了所謂的事奉崗位,也就可以無聲無色地消失了。

我沒有跟牧師姑娘做得成朋友,因為朋友是平等的,而教牧在儒家思想的框架下,總時高高在上,或不能真心跟會友做朋友。我說的儒家思想框架,是那種要求你安份在你的角色中,不要跨越界線。教牧跟所謂平信徒有界線,教牧也可能當自己是屬靈老闆,讀了幾年神學就以為自己是神的代言人,以為自己的解經一定較會友的好......我們要尊重牧師姑娘,但那不是一種來自人與人之間平等的尊重,而是一種由下而上的尊重,講的是權威,哪容得你的buddy-buddy?

回想過去的日子,只覺我只是一個所謂教會事工的工具,當我不再參與所謂事奉時,就沒有利用價值。

Monday, August 9, 2010

新office

一房四人,今天已跟坐對面的新同事打招呼,是一個二十開外的女子,暫時形勢比上次搬office好。

我在辦公室沒有太多身外物,所以搬遷行動輕鬆,不用假手於人。新同房見我走幾轉將電腦、mon、keyboard和mouse放上枱面,然後爬入枱底插線,居然讚我厲害。要麻煩人不如自己搞掂好了。

活動空間小了,離printer和pantry遠了,但那個冷氣似乎還不錯。

Sunday, August 8, 2010

搬office

只是由A房搬到B房,我跟現時的同房開玩笑說:搬到哪裡都不打緊,反正都是沒有窗的房間。

他說:且慢,你的新office會有窗,不過不是望向街外,而是對著走廊。

是嗎?上星期我路過那房間外,應該是一個3-4人office吧,我可以選擇那窗口位嗎?

對新office的期望:冷氣不要像雪房,還有同房同事不是太嘈。

Saturday, August 7, 2010

鴻溝

路加福音講述了一個耶穌說的故事:有錢人與窮人拉撒路的不同結果,死後,他們之間有一道不能跨越的鴻溝。

其實鴻溝在他們仍在生時早已存在,神人復和固然是耶穌基督為罪人死帶來的美,但人與人之間的復和呢?上帝對人類的心意,是否也包括人與人的和好?

假若新天新地不是拋棄舊的,而是舊有世界的更新,假若耶穌再來為要幫助我們成為神創造時的美意,假若天國是既濟未濟,唯願我們不要忘記「既濟」這部分,我們今日的作工,將會成為天國的一部分。

Tuesday, August 3, 2010

K11

位於河內道很骨子的商場,我逛了一陣子,在超市買了這束花送給媽。

六七月的咒語是忙

工作,一個月又一個月,死線一條又一條的跨過,難得死線過了,人仍安好無事。

忙碌的好處是沒有發神經的時間,於是就沒有多發作了。而且忙裡偷閑的感覺很好,即或只是與好友一起食午飯加飯後甜品,已經教人滿足又滿足。

八月的咒語是埋尾,好頭好尾啊,這條尾最好早早完成啦,那麼我就可以在開學前有真真正正的休息。

昨晚惡夢連連,身體是涼完又冒汗,唔病就有鬼啦。

Monday, August 2, 2010

無聊話

最初認識你時,我教你的廣東話,你都會記在一本隨身的小小本子。我以為教你一兩句廣東話,你就可以討未來外父外母的歡心。你沒有告訴我,跟那個女朋友不久後就分手了。我們都以為你快要跟她結婚,都以為是你口中的這個港女對你不好。現在,我只覺她是一個聰明女子,或許做港女沒有什麼不好。

要教廣東話,就想起這些往事。

開學後,會有人問起你嗎?

我希望收到你的短訊,告訴我你要回家了。

Sunday, August 1, 2010

教廣東話

講廣東話對我來說是輕易如反射動作,也因為太容易了,要向朋友解釋反而困難。

教數字,由一至十,一、二...慢著,廣東話世界有個「兩」,我們說兩點,不說二點,說兩個三,不說二個三,但兩個二是兩個二。

思考自己的母語,思想我們的生活。就說問安吧,我可以教你「午安」、「晚安」(因為你問我如何說good afternoon和good evening嘛),但實際上,我從來不說這些。朋友間的問安是一聲「喂」,或只是以眼神表示知道對方的存在。「早晨」呢,在山上是用得著的,跟你不認識的行山客會跟你說「早晨」,我也習慣了跟他們說「早晨」。

「唔該」和「多謝」是另一教我的外國朋友感到混亂的日常用語。我跟他們說,都沒有所謂,你張口說廣東話,本地人(例如我阿媽)聽到已經很高興,都不會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