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1, 2011

畢業禮綵排

時間:早上十點到中午十二點。
地點:深水埗某教會

我早到了,時鐘仍未搭正十點,負責綵排的主任卻已開始她的指示。我不清楚自己錯過了多少,其實也不在意。整個綵排,我都在半夢半醒中,身邊不少人打呵欠,而打呵欠是會傳染的。手頭一份刺眼黃色紙,上面印有關於畢業禮的重要事項,由我們應何時到達會場到抵達後要做的事都一一羅列,但綵排的大部份時間花了在把這些事項講一次,同學問:「難道我們不識字?」大概是吧。

例牌有校友會招人入會,我例牌的關掉耳朵,他們倒也落力,年年都說幾乎一樣的話,最「驚」典那年是關於飲水思源,但我搞不清我飲的那杯水跟我入會有什麼關係。

六月到了,炎熱,躲進冷氣開放的教堂倒也不錯。掃瞄一下畢業名單,少了一個名字,缺席行列也不見,畢業是燒炮仗放煙火的事,畢唔到業是大家要識做不要作聲免問免提的事,但相信畢業班仍會感謝你那幾嚿水的畢業班費的。

後來有這聯想:或許我們太習慣客客氣氣,說話要好聽,恭維多真相少,終於我們失去辨識的能力。大家都說他是學者型,就只因他會跟你分析那詩篇的結構是ABCC'B'A',因為無人懂,於是他便成了專家,豈料這只是比一個魚缸還要細小的水杯,在水杯中輕風作浪,我們就當是有龍捲風路過。許是繼續mediocre好了,反正能力不那麼重要。一山還有一山高,但眼前的不過蟻丘。

你們認為的串,其實不過是一種辨識能力。

有位老師曾說,受不了本地教會圈子要求的謙卑模式,就是請你作講員,即或你是那方面的專家,仍要在口頭上宣稱自己其實不甚了了。那位老師說,當真不甚了了的話,就不要當講員好了。

當然,那「不甚了了」有時是真的。

天熱走在太子街頭,穿越從沒有走過的路。然後接到長袍老師電話,問:「要去食雪糕嗎?」在一切虛假中,還是雪糕的冷真實。

2 comments:

  1. 如果你有point又夠串, 原諒我會鍾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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